音频工程师非常清楚使用指向性传声器(心形和超心形设计)遇到的问题,具体地说,这些问题出现在它们的离轴频率响应方面。
如果一个指向性传声器具有平坦的轴上频响,它将肯定没有平坦的离轴频响(即它将听上去很差)。这是确定的。
不过,我们往往不考虑扬声器真实的工作情况,而且不考虑它们的指向性性质的含义,这常常导致工作中出现问题。
物理问题是由于频率、波长和声学特性(衍射)之间存在的关系。较高的频率具有较短的波长。声波只能绕过尺寸比任何特定波长/频率小的物体。相当高频率的声播不能转弯,而低频能够。
多驱动器
扬声器一般有安装在扬声器箱表面上的多个驱动器。
当然,为了传播各种波长的频率,这些扬声器箱大小不一。不过,由于这些驱动器面向一个方面,而且安装在一块大板内(隔音板),这些驱动器的混合频响按照偏离扬声器轴的角度,变化很大。
此变化一般地说是很严重的,因此频响变化在达到10°的离轴角时可容易听到,达到30°离轴角时频响严重劣化。
简单地说,这意味着扬声器仅仅在一个方向正常工作。由于房间严格说来是扬声系统的一部分,因此这反过来对室内扬声器(扬声器几乎总是位于室内)有很重要的意义。
听众综合直达耳朵及通过任何声源的早期反射路径到达耳朵的大量合成声音产物。我们利用此令人吃惊和复杂的综合处理,用来自这些反射(从所有方向)的频谱约50ms的时间,定位和确定任何给定声源的音色。
因而对于房间内扬声器发出的声音,因为此劣化的早期反射信息的缘故,与原始记录乐器相比,我们的音色感是有缺陷的。
小历史
多年来显然这并非一个大问题。糟糕的声音从技术上来说通常似乎还过得去。这怎么可能?
部分原因与传声器的特性有关。
例如,我们钦佩老式的Neumann大振膜电子管传声器,尤其是用于各种近传声的应用,如主唱和弦吉他。我们不用操心考虑的事是设计时具有来自所有方向的平均的平坦响应的这样的扬声器,这意味着对于轴上到达的声音,它们在6-12kHz范围有一个高频响应峰值(约8-12dB)。它们不是针对近传声应用而设计的。
这样一种响应,在与具有不良高频响应的扬声器(如大部分1990年前制造的扬声器及几乎所有的桌面无线电扬声器)结合时,提供比更精确的响应更好的发声方式。几年前,我做了声音传声器的盲听比较,发现与较平坦的传声器相比,显然优先选择有这样的高频提升的传声器。
此外,多年来我们学会了迁就过于高亢明亮的混音,说实话是为了补偿大部分扬声器的一般和离轴缺陷。这种习惯今后几年将逐渐减弱,原因如下:
首先,我们正在开始采用环绕声,这允许我们能在我们想要的地方更精心地分配合理的频谱。
其次,我们正在开始在我们的家庭影院扬声系统内包含房间校正。随着我们在终端用户播放系统中达到某种相当平坦和中性的响应,我们将不得不放弃过于高亢明亮的混音,回到我们历史上喜欢的混音。
制作中的扬声器
监听处理和围绕最佳监听习惯的问题写一本书都不够。在此我只能建议几个可能有助于你获得较一致的和有效的结果的简单习惯。
首先,始终在轴上聆听,别无他法。扬声器必须直接指向你,而且必须跟你等距离并在完全相同的声平。
其次,尽量在所谓的扬声器“近场”聆听。这实际上意味着在它们的3英尺之内,但愿边墙和后墙距扬声器超过6英尺,超过9英尺更佳。
第三,天花板和扬声器正后方上面有高频吸声材料确有帮助。
第四,有硬边墙和后墙非常有好处(这部分作用非常明显)。
意义
对于许多读者,以上所述可能非常基本。而对于有些读者则可能不是。
我时常提及所有类型录音棚内及位于事物链不同级别的折衷的扬声器布置,这对于位于调音台滑臂电桥上临时安装和放置的监听器尤其正确,对于编辑间、演播室内安装在墙上的扬声器,以及其它勤勉的中级制作空间和许多半专业家庭录音室等也是如此。
我们依靠扬声器为我们提供可爱的终端用户对我们作品声音质量的预测性信息;我称之为“前听”。成功完成此任务的技术很多且很复杂。上述4点是基本的第一步。谨记大部分扬声器离轴工作并不很好。
监听目标
监听是音频行业的行话,以相当中性的方式观测我们发送给客户的信号质量。
这样表达,听起来这相当直接,但遗憾的是其实并不如此,原因有多种。
只要我们开始问为何需要做这样的工作,问题就开始自然产生了。显而易见的答案是我们意欲检查和确保信号质量相当精确,听众可以接受和吸引他们。
让我们较深入地考虑这些模糊的不兼容特性。
我们欲使信号精确地再现在话筒获取的内容。在此之后的概念相待显而易见:我们会觉得信号越精确,它就越有现实感和魅力。像这样的一种观点对如高保真和高分辨率等性质非常重要。
在监听领域,我把这称为“后听”。我们在观测前面声音事件的录音,以便评价现实感和接近原始声音的程度。
我们还欲使信号令人激动、陶醉、愉悦,及在其它方面完全令我们的终端用户——听众满意。
为监听信号,以达到评估上述表现程度的目标,我们需要知道而且在某种有限制的程度上模仿用户聆听我们信号的条件。这是另一水平的精确度,可能是我们的听众认为我们对先前声音事件录音的精确度。
我称此为“前听”。它也许是监听行动最重要的部分,比“后听”要重要得多。
处理预想
“前听”与精确的直观概念背道而驰,在重放原则欠深思熟虑的情况下它是一个宝物。
我们必须有尽可能高的精确度的这个思想得到业界许多人的大力支持,而跳过它我们有大问题,除非承认我们竟然还有低廉的扬声器,因而我们可以在那里的全部低劣扬声器上分辩听上去像什么。当然,后者的前提是全部低劣扬声器听上去一样,同样低劣,这是一个无事实根据的前提。
我在母带制作工作中发现,我必须在不增加某些难听的失真或弯曲放音的频谱畸变的条件下,在一系列高质量普通系统(即像立体声电视机、5.1家庭影院、迷你组合立体声和车载音响这样的播放装置)上检查我的作品。
这样一来,我能够防止各种装置固有的任何严重的频谱或声平问题,并能评价和平衡工作于所有这些系统及我的参考监听系统上的混音决定。
注意,这里与精确度没有任何关系,全是谈如何令音频节目工作,即听上去自然、动听、可信。它是否精确几乎不相关。
与此同时,我们有一些适用我们的相当有效的魔法。
此魔法称为“自愿终止怀疑”(willing suspension of disbelief)。我研究扬声器越深,就越被此质量吸引。我们不听扬声器发出的声音,相反,我们聆听扬声器在任何特定时间再现的虚构的声源。
这并非由于精确度,而是由于我们希望被此错觉所吸引。“自愿终止”连一半都没有表达清楚。我们可能应称之为“在有一种错觉要存在时,绝对确定的拒绝感知物理现实”。
如果我们要直接做比较,例如扬声器和钢琴,我们会注意到它们听上去非常不一样,扬声器甚至于不能与钢琴的天簌之音划等号。不过,当我们聆听著名钢琴家的唱片时,我们毫无问题地接受此唱片的钢琴声,而且我们根本不会注意扬声器。
因此,音频工程师逃避了许多指责,相当多。
根据这种说法,我们可以使用多种技术令我们的工作更有效,修改那自愿终止怀疑,而且使我们的扬声器更令人印象深刻。